索達吉版《妙法蓮華經·序》中,列出本次校勘所用底本、參校本,然細讀後,僅在漢文部分即存在相當的問題,藏文部分亦未列出所依版本,如德格版、拉薩版、北京版等。
今僅就漢文部分之校勘底本、參校本所存問題分述如次。
一、底本
文獻校勘,以善本(精校本)為底本,實乃共識。
索達吉版棄善本《麗藏》本,而選《清藏》本為其校理底本,令人不解。
現世界佛學界使用最為廣泛的《大正藏》,即選用《麗藏》(再雕版)作為底本,并以宋、元、明、清諸本參校。
《麗藏》(初雕本)為第一部漢文刻本大藏經《開寶藏》(971-983)的復刻本,《麗藏》(再雕版1236-1251)則是以初雕本與蜀本、丹本(1032-1054)對勘後再予刊刻,故而《麗藏》(再雕版)的校勘價值不言而喻。
二、參校本
索達吉版選用參校本達十二種以上,抄本一種,餘為刻本及鉛印本。
抄本選用不當。
一者未具名館藏地,其為東京國立博物館N-7藏品,屬於日本“國寶”;
二者非為善本,李元惠抄本僅是民間抄經生抄於長壽三年(694)普通本,但在敦煌寫經中卻存有三十五號唐宮廷寫本,題記中皆註明校對者(初校、二校、三校)人名,是為善本焉。
唐宮廷寫本雖無一足本,但諸本時間皆早於李元惠抄本,如咸亨二至四年(671-674)卷二至六,十一號;上元元至三年(674-678)卷一至七二,十一號;儀鳳二年(677)卷二、五,三號,[1]且利用三十五號存世情況而論,足以相配後用於校勘。
刻本未見言見。
日本宮內省圖書寮宋本、《思溪藏》、《資福藏》、《普寧藏》四本,至今尚無影印本,皆為各圖書館、寺院庋藏珍本,不知所據何本?
《大正藏》本校勘中使用此四種日本藏本,若未親見四本,徑言參《大正藏》本即可,何勞言此四本。
又,日本宮內省圖書寮宋本為《崇寧藏》和《毘盧藏》的混合本,且部分佛典非二藏刻本。
何梅先生考察宮內省圖書寮宋本一切經後,認為《行事鈔》、《行事鈔科》、《資持記》、《隨機羯磨疏》、《隨機羯磨疏科分》、《濟緣記》、《含註戒本》、《含注戒本疏》、《含註戒本疏科分》、《行宗記》十種非為《毗盧藏》版,乃宋刻單行本,故不可輕言據日本宮內省圖書寮宋本。
《嘉興藏》列名有誤。
《嘉興藏》,亦稱《方冊藏》、《徑山藏》、《萬曆藏》。索達吉版所列參校本,卻將《方冊藏》、《徑山藏》分列作二本。
《中華藏》不等同《金藏》。
《中華藏》之羅什譯《妙法蓮華經》,乃《麗藏》、《金藏》二本相配而成。
另,《中華藏》本,卷一經文前據清藏本補《御製大乘妙法蓮華經序》、《妙法蓮華經弘傳序》,卷七末據《嘉興藏》本補僧叡《妙法蓮華經後序》。若籠統的講《中華藏》、《金藏》,易於誤導。
流行本不宜作參校本。
“[流]流通本 如廣化寺本、上海佛學書局本”。可徑直列出二書之底本,以顯示具有一定的對勘價值,若非古本、現代精校本,實無列入參校本之必要。
《中華藏》羅什譯《妙法蓮華經》配本情況表
卷 底本
卷一 麗藏
卷二 金藏
卷三 金藏
卷四 金藏
卷五 一紙為麗藏,餘為金藏[2]
卷六 金藏
卷七 金藏
[1] 方廣錩《敦煌遺書中的<妙法蓮華經>及有關文獻》,《中華佛學學報》第10期(1997),頁219-220。
[2] 《中華藏》,頁564下至570,字形與前卷差異明顯,前者方正舒朗,後者秀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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